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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遇真人天緣巧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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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輒急忙追問道:

“恕小人大膽冒昧,可否告訴邂逅真人的時間地點?”

九天玄女揮舞衣袖,一雙冰清玉潔的雙臂瞬間變身為一雙振翅翺翔的翅膀,盤旋在空中,丟下一句話,音域來自九天之上:

“天機不可洩露,一切盡在只可意會中。”

宇文輒躍起來試圖追逐九天玄女,被瞬間翻臉不認人的童子一把拉住衣襟,扯了下來。宇文輒一聲驚呼,重重摔在地上,一陣疼痛直刺心尖,驚叫聲響徹靈璧洞……

睜開眼睛,原來是一場白日夢。身邊站著自己的書童瞪著滿腹疑惑的眼神端詳著宇文輒超常的舉動。

書童名叫馮祿,長得眉清目秀,惶惶然中問道:

“主人在夢中驚呼之聲嚇了馮祿一跳。”

宇文輒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心事一片茫然。馮祿追問道:

“不知主人在夢裏遇到什麽靈異事兒了?”

宇文輒隨口說道:

“夢中和……”

忽然想起九天玄女的一番忠告,自言自語道:

“幸虧只是一場夢。”

雖然只是和神仙有過一面之緣的一場夢,宇文輒沒有當真,更沒有放在心裏,每天該幹什麽還幹什麽。但冥冥之中的一種預感總是在有意無意之間擾得宇文輒心裏忐忑不安。仔細回味夢中的對話,雖然有些虛無縹緲,遙不可及,但仍有一絲不忍舍棄的牽掛。

萬一夢境的一番對話果真靈驗,錯過了神靈的指點,豈不坐失良機,遺恨千古。想到此,悟性極高的宇文輒還是采取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法則,決定親自驗證一番。於是,放下手中的事情,每天到村外的山上走走看看,一連兩天碰到的和遇到的全是身邊幾張熟悉不過的面孔,並未遇到夢中所言的真人現身。

一番寂寞難耐的等待之後,依然沒有吻合夢境的絲毫征兆,心灰意冷的宇文輒幾乎陷入失望的境地。

在一個臨近正午的時分,奇跡還是如約而至。宇文輒獨自坐在忘歸崖上發呆,忽然看見山間小路上走過來一個道士裝扮的人,手中拿著一把寶劍,沿著蜿蜒陡峭的山間小路蹣跚而上。

宇文輒要得就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結果,不能不說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的落地生根,開花結果。

初夏季節,鳳鳴山的山間小道上闃無人跡。道士上到山頂,衣衫已被汗水浸透,順勢坐在路旁一塊石頭之上棲息休整片刻。宇文輒坐落的忘歸崖就在道士歇息的正上方,只是道士並未覺察到近在咫尺之間還有另外一個苦苦守候的有心人的存在。

道士居高臨下,一個四面環山的低窪盆地盡收眼底。

擡眼望去,群山起伏,峰巒疊嶂,不遠處隱約有一村莊。細細品味,村莊坐落在三面環山,一面臨水的坐北向南處。山脈走向環形而繞,河水自北向南蜿蜒而過,風口正好在東南,坐北向南村莊的位置又恰到好處地處在盆地北高南低的風脈之上。大自然巧奪天工的點睛之筆在於三面環山的背後,山梁居然自然形成一個微微上翹的尾巴,和周圍的山體渾然天成,酷似一個展翅欲飛的鳳凰。敏銳的目光處於職業習慣,道士肅然起敬之色油然而生,一時感慨萬千,由衷讚嘆道:

“體勢融結,氣概停蓄,精神發秀,納山脈‘三吉’,陰陽平衡,兼容並蓄,好一處龍飛鳳翔之地!”

空曠山野,四下無人,道士當時也就是隨口一說。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道士一番感慨,宇文輒聽了個真真切切。心裏尋思,難道夢境裏一番對話居然是真,幸虧多加留個心眼兒,終於等到一面之緣的真人。放任自流的結果只能是錯失良機,遺恨的就不單單是千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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